Friday, April 24, 2009
释迦•悉达多•乔达摩 (Siddhartha Gautama)
[以历史的眼光看待佛陀,我们可以从平凡中看出他的不平凡。]
一
如果有人对“佛”产生了兴趣,想知道这个名词背后的人物故事,和意义。那么他/她最好翻开佛教专用词典,查索“佛”这个名词,然后将看到以下的答案:佛(梵语Buddha),意为觉悟者,有智慧的人,不为世间的贪欲、嗔怒、愚痴、傲慢、偏见等种种情感所左右、妨害的人。一个看透了人生由出生,经历世间变化、喜怒哀乐、病苦到衰老,然后死亡的智慧老者。他的名字叫释迦•悉达多•乔达摩,很多时候人们尊称他为释迦牟尼佛,“ 牟尼”为圣人的意思。“释迦”是他的姓。所以合在一起为:释迦族的觉悟者,或圣人。他是佛教的创始人,出生于北印度喜马拉雅山骊脚下(现在尼泊尔境内),释迦部落族长之子。
释迦族,这一雅利安血统的民族,也不知何时在喜马拉雅山骊脚下,建立他们的部落?现在我们只知道雅利安人,起先是个游牧的民族,不喜欢城居生活。大约在公元前3000多年前后,他们从现在的俄罗斯境内出发,开始了第一次迁徙,一路跨过高加索山脉,进入现在的伊朗(古时的波斯国)。在那里,他们放牧了近两个世纪之久,繁殖了人口,伺养了大量的牲口,也形成了各自的部落。后来,马匹增多了,军队强大了。于是他们有了新的想法,开始了新的征程。
这一次与第一次的迁徙明显不同,他们兵分两路。一路人沿了西下的夕阳进入了欧洲的腹地。这批人一路烧杀走来,掠夺了大量的财物,进入现在的德国后,便在那里下了木桩,搭起了帐缝。不走了,决定要过安定的生活。另一路人,循了东升的微熹,横马跨过皑皑的兴都库什山,进入印度河流域——现在的巴基斯坦境内。在那里,他们的铁蹄践踏了繁荣、富饶的印度河文明;他们手中的火把,焚烧了千年的兴盛,也烧垮了连垣的楼阁。而他们那无赖、可笑的《吠陀》神创世说,硬是把比他们不知文明了多少倍的善良的印度河流域人民,说成是贱民、奴隶!
雅利安人不久之后又南下印度征战,统治全印。这是个团结的民族,也是个残忍的民族。他们有荣耀的过去。但到了公元前600年,悉达多•乔达摩时代,这一民族在政治上已走上分歧,也走向了衰落。相续而起的是印度原有贵族和雅利安人与印度人的混血族群。
二
在北印度雅利安人的族群中,年轻的悉达多是个有思想,喜爱在寂静中思考问题的年轻人。他善骑射,力大无比,可一挡十。精通各家文学、宗教,熟读四《吠陀》,但却厌恶其中的神创世说,以及由此衍生的种族划分制度,要求从人性上,人人平等,不分男女。他追求精神上的自我训练,所以是个彻底的靈修者。
大约在他20岁生日过后的一个夜晚,在父亲净饭的催促下、在姨母摩诃波闍波提的劝说下,悉达多不久与同族叔叔的女儿耶苏陀罗结了婚。婚后,两人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,随后育有一子名罗候罗。后来——大约就在他29岁的时候——一次偶然的因缘催生了他出家的决心。那一次,作为族长继承人的他,代父出巡疆土,探望族民。起先连续的三次出巡,分别见到了以下的三种现象:老人、病人、和死人。
老人没有了昔日的光泽,只见皮褐面皱,举步维艰,背驼齿疏;而往日那喷发着激情的眼神,怀抱宇宙的胸襟,此刻也已然被岁月消磨得了没踪影。这震撼了悉达多那颗年轻的心。
病人就瘫在路旁、不住地抽搐,没有了往日尊严的身躯,也令他惊叹!
而死人那雪白僵硬的尸体,水肿瘀青、变形的脸庞,不再有美丽与英俊。在在使他对人的生与死产生了永恒的思考。
据说,此后的悉达多沉默寡言,常常一个人茶饭不思,躲开家人在寂静处思考人生的问题。
他始终是个天生的思考者——一个对人生意义思考的人。而不是个天生的政客,或政治家。尽管他出生在有权势的政治家庭,受过良好的战士训练,精通搏击、骑射之术,部族之中无人能敌;也尽管他的父亲以及联盟的族群,都寄希望他来统一北印度,结束这小国林立,纷乱动荡、民不聊生的岁月!然而,他那沉思的性格,和对政治漠视的态度,注定了他日后在政治上要让族人失望!
而这一切也将发生得很快,令人措手不及。只待他的第四次出巡,遇见那令他折服的僧人!
三
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沉思中的悉达多被父亲唤醒。父亲劝促他再次出巡疆土,探望族民,以示未来领导人的亲善。这也是父亲从政治上对他的的希望!悉达多不想令父亲不悦,同意了。于是车夫准备了马车,门丁打开了城门,卫士在前引路。这一次悉达多想换个地区看看,一行人早早从北门出,开始了一天的行程。
这一天行程顺畅。族民们看到他时的欢呼,也证明了他是个受爱戴的未来领导人。但是他并没有为此而激动,或如常见的政治人物,站立在子民面前,摆出一幅慈祥的面孔,大手一挥,于是海呼万岁!
悉达多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,他不是个个性张扬的人。只是我们有时看到他探出头来,向路边的族民挥挥手,然后坐回车里,进入原来的沉思中!
“——啊!这些族民,他们的眼神多么的善良、纯朴;笑声多么的可爱、无邪。可我此刻却在问人生世间为何?政治地位?名利财富?但是除了这些表面而又易逝的东西,我们对内在世界那永恒的追求又是什么?在这纷乱的岁月、群雄并起争夺的年代,我已见证了太多的政治人物、名利场人,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,悠悠而逝!
“财富和地位是如此的无常,它们就像晨起托于荷叶的露珠易逝!而我们对内在自我的了解又有多少?我们的躯体受者欲望的驱使行走于无意义间。为了满足自我的内在欲望,我们的肉体成了心的奴隶!游荡于淼淼的欲海中,忘了它有生、老、病、死这样的痛苦。于是我们失去了本真,而行为也不再听从那来自内在的声音!”
马车行走在不平泥泞路上的颠簸、族民雀跃的欢呼已不能唤醒沉思中的悉达多,此刻的他进入了思维的禅定当中去了,那里是一片了无生机的茫茫旷野;那里是辽无涯际的浩瀚烟波。
“问题的核心是什么呢?解决的途径在哪?”带着这样的疑问,悉达多闷闷不乐地与一行人,行进在西下的余晖中,穿过一片茂盛的森林,前往回迦毗罗卫城的途中。
四
这是一片寂静而令人心旷神怡的森林,里面有淙淙的清流,缓缓的麋鹿,也有许许多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修道人,这些人因为曾带了与悉达多一样的疑问来到了这里。
夕阳的余晖探过绿叶的间隙,啐啐的金光洒落路面。一行人行走着,清爽的晚风吹醒了沉思的悉达多。夕阳下,对面走来了一位僧人——修行者。他的表情安详,举步平稳,双手托钵,目光垂视脚下,专注而不散乱,黄色的僧袍随了晚风轻轻的舞动,夕阳投下了他那清瘦而迷人的身影。时空仿佛在这一刻为他凝固!悉达多也在此时、此刻、此地找到了家!他令行人止步,步下马车,走到僧人的面前恭敬地双手合十、顶礼,以尊贵的头部触摸行者那沾满尘土的赤足。赞叹:
行者啊!
你安详从容;
脚步平稳踏实端庄;
目光有神澄清,
是得大自在人的表现!
行者啊!
你的内心闪着空与光明,
那空明就像
冬日暖心,皓月清凉!
行者啊!
你的内心流淌春泉,
它在春的晖中滢光撩人。
它是旅途疲乏人的甘霖,
大地万物的生机!
行者啊!
你的所得犹如
这大地稳重!
你的觉悟犹如这大
道夕阳斜照,
晚风轻拂!
行者对悉达多的赞叹微微一笑,重拾起暂停的脚步,走向了森林的深处。那是他寂静的家,也是晚风和夕阳的归宿!
夜色降临,悉达多一行回到了迦毗罗卫城,父亲看着儿子的归来,满心欢喜。可此时的悉达多却显得比以前更加的闷闷不乐。因为他已决定了离家出走,去过那修道人的生活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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